序 我犹豫不决。我明白,如果发表,就会同萨达特总统发生对抗,而我当时还不想进行这种对杭。我也不希望做任何可能妨碍真诚地媾和的事情。因此,我在里斯本忧心忡忡而又胸有成竹地耐心注视着事态的发展。总统尔后的行动证实了我的担心。一九七七年十一月,他对以色列进行了一次十分糟糕的访问,作出了许多让步而一无所得。一九七八年四月,他成了第一个在任职期间就发表回忆录的当代国家领导人,因而享有盛名。但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即使用这类著作放宽了的标准来衡量,他的回忆录也显然是为其私利服务的:埃及的每一项成就似乎都是他个人的功劳,而每一次失败则都是别人的过错。最后,一九七八年五月,萨达特发起了对其政敌的镇压,作为扼杀对其政策日益强烈的批评的唯一办法,从而使全埃及都看到了这种利己主义的必然恶果。我断定,这是我说话的时候了。一九七八年六月十九日,我发动了我的第二次突然袭击①,……公开反对萨达特,并且辞去了我的职务,从那时以后,我一直没有踏上埃及的国土。 应为“对抗”。 第2章 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因素最简单,那就是从战争中学习战争。我参加过五次战争,因此深信。平时的演习不管多么逼真,都不能对部队产生战争带来的那种心理效果——在战场上支配士兵行动的恐惧与勇敢、谨慎与莽撞交织在一起的心理状态。为了训练官兵进行势必要到来的大战,我们首先需要一次小战,亦即采取一次有限的行动,以便获得我们的大多数士兵所缺乏的战斗经验。此外,这种行动获得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大,这一胜利对于恢复在不到二十五年的时间内就被打败过三次的武装部队的士气说来,将大有裨益。在我着来,仅凭这一条理由,我们的头一仗就应当是一次只冒适当风险的行动,而不是一次堂吉诃德式的冒险行动。 应为“看来”。 第3章 所有的指挥官都在某种程度上采用下达指示的方法,但是我试图标新立异。首先,我的指示是不定期的,每次都是针对某个具体问题或错误而发。不过,我力求做到不光是纠正错误,尽管纠正错误很重要。我尽力向人们灌输新的思想和概念。在拟制这些指示时,我搜索枯肠、字斟句酌。这些文件的密级各不相同。有的发到旅一级,有的发到营,但大部分发到连长,由他们向士兵传达。每当我视察部队的时候,我都坚持考问各级官兵,检查他们是否知道有关的指示。收效之佳,使我惊讶不已。我一生中最愉快的日子之一是十月八日(渡河后两天)在苏伊上前线度过的。我所到之处,部队都欢呼:“第四十一号指示,我们照办了!”我曾在第四十一号指示中规定各步兵师如何跨过运河。 应为“苏伊士”。 为此,我撰写了一些袖珍手册——名符其实的小册子。战前,我撰写和下发了六本,其内容之广可从题目上看出来。它们的题目是:《士兵指南》,《驾驶员指南》,《观察哨指南》,《军事传统》,《在沙漠中迷路时保证安全的指南》,《我们对真主和事业的信念是胜利的保证》。头一种和最后一种手册各印一百二十万份,全军人手一册。最后一种手册是在仲夏(战争爆发前三个月)下发的,我严令部队随身携带,因为没有人能够知道何时会爆发战争。(后来以色列人从战俘身上发现了这份手册,于是他们在国外的鼓吹犹太复国主义的盟友们就歪曲我的原意,指责我命令士兵残杀俘虏。这是造谣诬蔑,任何不带偏见的国际团体读一下我的原文就可以证实这一点。我绝对不可能下达这样的命令。这种命令是违背我所信仰的宗教的,而且也不符合我的军人气质。杀害俘虏是怯儒的行为,我决不会命令勇敢的士兵去当懦夫。) 应为“怯懦”。 显而易见,根本问题是在沙堤中开辟通路。若无通路,我们既不能架桥,也无法建立门桥渡场。而没有桥梁和门桥,我们就不能把坦克和重武器运到对岸,我们的步兵也就不可能长时间地顶住反击,面不管他们在渡河过程中获得了多大的胜利。 应为“而不管”。 几乎可以肯定,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喷油口都堵住。但是,运河的流水可将燃油带向下游。这很好!我们可以将渡河点选在最近的喷油口上游。如果以上办法都不灵,我也不认为我们真要进行灭火工作。如果由于其他原因而不得不把一个渡河点选在未曾堵住的某个喷油口的下游,我们只好推迟到火势减弱后再渡河。(在战争期间,以色列人否认有这种系统。对此,我嗤之以鼻。我只能设想,他们是怕说出这种卑鄙的武器会沾污他们的形象。) 应为“玷污”。 从另一种意义上讲,渡河也是对我们的计划工作最严峻的考验。我们可以在时间和能力上留有较大的余地,但在渡河的具休组织工作上却不允许出现丝毫的误差。由于参战部队的密度很大,因而必须组织得分毫不差。一纵队坦克在西岸开到了错误的地点,或者在东岸走错了路,就有可能造成极大的混乱。它的行动必须准确无误。 应为“具体”。 作战的规模受到了战场条件的限制,可是我们又需要迅速加强和增援首批突击部队。(我们对战场上的需要所作的沽计,来自对敌方反击能力的判断。)于是,根据对渡河时间和能力的计算,我们找到了将渡河行动化整为零的方法。 应为“估计”。 我决定修改瑞典的体制,使之适合我们的特殊需要。瑞典的全民皆兵不合我们的需要。对我们的威胁来自以色列,我们必须在以色列当面集结重兵。但是,我们可以采纳下述主张:以贮存在部署地点附近的式器为核心,组建始终配有人员的预备役部队。鉴于义务兵役法实行后,每名退伍的义务兵要服九年的预备役,因此我计划在九年内逐步建立预备役部队,每年组建九分之一,九年之后每年以新的预备役人员替换已服满预备役的人员。然而,即使只为此项计划搭一个架子,也可能要花费两年的时间。在这之前,我决定使正规部队的实力保持在比战时实力少百分之十五左右的水平上,缺额用在各部队当过义务兵的预备役人员补充。 因为“武器”。 有一种比较先进的装置只是出于时间关系而未来得及使用。这是一种传感器,它可以从高空飞机上通过探测温度的微小变化而发现隐蔽的或地下的物体。这是石油和采矿公司使用的一种很有希望的装置。它的理论基础是不同的物体对热量的吸收和散发率各不相同。这样,地下水管或油管的热象图就与其周围的泥士不同,车库内坦克的热象图也与车库本身的热象图不同,依此类推。一九七三年五月,一位在美国中西部某大学工作的埃及学者突然寄来一封信,向我推荐这种传感器。我们的国防情报部显然怀疑此人是为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的。经过一番争论,我终于把这位学者召回来安排一次表演。表演场地是精心选择的一片沙漠地,那里没有任何军事秘密、那种装置的灵敏度高得惊人,它从很高的空中探测到了小至零点二度的温度变化。但是此时已是一九七三年八月,我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应为“泥土”。 我记得只有两次例外情况。一九七二年十月十日,入侵敌机以编队飞行方式逼近运河。敌人显然是在试验其新型电子装备,以便在逼近我境时干扰我方探测雷达,以及在发射他们自己的空对地导弹时干扰我方萨姆导弹的火控雷达。我们发射了两枚异弹,其中一枚命中目标。那位以色列飞行员为了一次技术演练而牺牲了性命,我为他惋惜。另一次越过运河的入侵活动发生在八个月之后。一九七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十六时十二分,我们击落了另一架以色列飞机。换句话说,早在十月突击之前,我们就已经在运河以东六英里宽的要害地带上空建立了牢固的空防。 应为“导弹”。 建设一支军队没有什么奇方妙药,而只需要献身精神。我已经叙述了我所奉行的谁则和采用的方法。到十月战争前夕,我毫不怀疑,如果能有一次在双方条件差不多的情况下作战的机会,埃及士兵将会证明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士兵之一。 应为“准则”。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3-7 12:00:08编辑过] |